东风狩

我的生命之光,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珍珠奶茶。

Light







昼与夜的间隙间,流光逐渐满溢眼前所见。

周泽楷伸个懒腰望向窗外,距离训练结束也过了不少时间,他和江波涛讨论完战术后又自己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现在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天都黑完全了。

而屋内只有江波涛几分钟前刚打开的一盏小台灯发着光,那是他上个星期在某宝上刚淘来的,是很简约的款,看起来就是江波涛会中意的类型。

当时那盏灯刚到的时候江波涛拿到宿舍来拆包。纯白色的长方形底座,较长的银色灯柱上架着一个细长的长方形灯条,灯柱和灯条可以折叠,忽略下面的底座的话看起来就像个夹子。灯光也是护眼的暖黄色,主开关下方还有一条可以调节灯光明暗的开关,江波涛发现这东西的神奇之处后拿着就开始坐在桌子边戳那灯玩。

周泽楷看见问一句要摆在哪,毕竟他俩现在一起住的这个房间已经有了两盏台灯。

江波涛把灯一推灵活地转个身子回来看着周泽楷说,当然是摆在训练室啦,不然咱俩的眼睛可真都要瞎咯。

他们经常在训练结束后留在训练室里讨论战术,以及总结今天训练的种种,经常聊着聊着一个不注意天就黑了。然而他们又一个比一个迟钝,两个头贴得越来越近也谁都没发现,直到最后谁动作幅度大一点两颗头咣地撞一起了,吃了痛,他们才注意到天已经黑到有点看不清字的程度了。虽然周泽楷总是对此没什么意见,因为他都是在听江波涛讲,而且自己还可以趁机摸一把江波涛的腰还不被他发现。直到被人碰到来不及了以后江波涛才反抗着要周泽楷别趁着月黑风高夜耍流氓,然后又把话题拐回到刚才的战术上去,以为天黑点别人就看不见他脸红了。

瞎扯。周泽楷是谁啊,并不是只有九点水翻译机为人所知,他根据江波涛的动作猜人家心情的能力在队里也是为人所知的。

所以他很确定,江波涛那时其实是在开心。于是他一把抱住了江波涛把头搁在人颈间磨蹭,呼吸着属于爱人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江波涛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步走错的话,周泽楷心里那点入夜后格外容易被烈火点燃的干柴刷地就会呈燎原之势不可控地燃起来。

有次江波涛可能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有点犯迷糊,唤了声周泽楷的名字,等人抬起头来捧着周泽楷脸就把自己往周泽楷嘴上送,唇齿交融间两个人逐渐失控地倒在地上拥吻起来。结果撩人不成反被撩,江波涛被周泽楷吃得化在怀里还被拉回宿舍压着翻云覆雨开了一夜车。第二天起来浑身腰酸背痛,被人问昨天讨论的战术,两个人同步率极高地一愣,猛地发现这些东西都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了。住隔壁的吴启杜明还跑过来对着他俩哭诉:二位爷求你们明晚动静别那么大我们也想睡觉。总之从各方面来说,影响都不太好。

周泽楷和江波涛红着脸对视一眼,眼神传递出的信息是——得想个法子。

然后江波涛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台灯。

就是现在周泽楷面前的这盏灯。

周泽楷揉一揉酸痛的肩,两只手撑着脸往桌子上一搁,忍不住凝视起窗外的景致。

今夜是个好夜,透过迷朦的灯光还能看见明月和游移的云彩,街灯下车流画出一条有生命的萤火海洋。高楼上霓虹闪烁,占满了整栋大楼的广告位上滚动播放着若干五彩斑斓的东西。

他正好看见了轮回的宣传片,看见了他们一众人,看见了宣传片结尾向着镜头前微笑的他和江波涛。

望着荧幕里的人儿笑了,他嘴角一勾,也笑了。他转头去看身边的江波涛,嘴里还想说点什么。

但他眼睛一瞥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江波涛睡着了。

他头侧着埋在两臂里,呼吸平稳均匀,脸颊上有两朵不那么明显的红晕,微张的双唇间吐出一股股温和的暖意。暖黄的灯光照在江波涛带了些绿的蓝发上晕开了一圈耀眼的高光,周泽楷捻一小撮凑近了嗅一嗅,有海洋的味道。

周泽楷想继续看下去,他想岁月静止在这一刻,自己永远守在熟睡的恋人身边。

但时间到了。

他拨开江波涛的额发在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然后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叫了江波涛一声。

江?

江波涛微微动了动,眨巴眨巴眼又揉了一揉才望向周泽楷。

抱歉呐小周,我好像又睡着了。江波涛笑说。

没事,江很辛苦。周泽楷拉过江波涛放在桌上的手在指间又落下一吻。

江波涛等着周泽楷抬头看他。

视线相交。

回去了?江波涛问。

嗯。周泽楷答。

不过周泽楷没动,一直眯缝着眼看江波涛,他在等着江波涛的某个动作。

江波涛被他看得扛不住了忍俊不禁。他柔声说,真拿你没办法。

两个人吻在了一起。

清晖撒在他们身上,今夜月色正好。










(其实里面出现那盏台灯是我的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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